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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与他面对的纳尔斯,显然没有在听他的话。这位半裸身的美男子,不断骚弄着自己的头发,用微妙而暧昧的眼神看着亚格,仿佛在看他过去的模样。
他好像不在乎世界毁灭,也不在乎什么历史未来。
周培毅站在最后,依然把脸藏在兜帽里。
被纳尔斯“雕塑”出的,在红色大床上交织着的那件“作品”,构成它的每一个部分,都是新鲜的人体。没有腐烂,甚至有些核心温度还没有降低很多,这说明死亡时间非常近。
它们被切割的伤口都已经用灼伤一样的技术磨平,根据创面,在遭受处理的时候,恐怕还活着。
但他们的身体却没有因为极度的痛苦而产生各式各样的反应,甚至没有反抗,仿佛麻木于自己的死亡。因为他们的大脑已经被纳尔斯的能力,他召唤出的那种奇妙粉末所污染。不仅感受不到痛苦,还会为追求快乐的刺激而疯狂。
他们就在大脑极致的刺激中迎来了死亡,就仿佛快乐和死亡一起被隽永在了这注定腐烂的尸体上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当然不会为此感到抱歉。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他们的神,他带来的快乐是一种慈悲,而他将他们杀死的行为,更是他作为神为凡人带来的飞升。
“他有后代吗?”周培毅开口,问瓦卢瓦。
瓦卢瓦稍加思索:“像他这种纵欲过度的人,难免会和流民发生些关系。说不定就有二代流民,那种具备分娩能力的可怜人,怀上了他的孩子。不过,多半也死在他自己手里了吧?”
“你们还能联系到维尔京么?如果你们不能,雷哥兰都人应该可以。”
“亚格应该也可以。”瓦卢瓦不喜欢维尔京,“吾王,您要做什么?维尔京一直对您图谋不轨,不可不防。”
周培毅自然心知肚明,但他考虑的不是那件事。
纳尔斯还在把亚格的话当做聒噪的噪音,想要继续劝诱亚格和他一样沉湎于肉欲。他和亚格的距离越来越近,甚至开始不断有身体的接触。而亚格,虽然有些抗拒,但还是想要将纳尔斯说服。
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,周培毅走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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